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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應淵和顏淡兩人甜蜜溫存了一夜,隔天一大早顏淡便開開心心地帶著兩個寶貝神器去找余墨和錄鳴。

  兩人聽說手上的神器可以抵擋帝君致命一擊,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。錄鳴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上的神器,躍躍欲試。

  顏淡急忙阻止:「這可是一次性的,用了就報廢了,你們別拿來亂試,浪費了可別指望我能再弄來一個。」

  余墨的臉色不太好看:「他為什麼要給我們這麼好的東西?有什麼條件?妳呢?他沒給妳?」

  顏淡當場變臉:「余墨,你別小人之心了!應淵君可是一片好意,哪有什麼條件!」

  錄鳴趕忙做起和事老:「別激動!你們兩個都冷靜點!帝君本來就是外冷內熱的人,看起來雖然清冷孤傲,其實對我們這些小仙侍很溫柔的,衍虛天宮的仙侍人人都這麼說。也許是帝君這次遇險,加上三大帝君和北冥仙君的戰死,感嘆世事無常,所以才想到送我們保命的東西。顏淡,那帝君給了你什麼啊?」

  顏淡一臉甜蜜地秀出自己的沉花簪:「我的是這個,不論我在哪,他都能感應到,立刻趕來救我,而且我的跟你們不一樣,這是永遠有效的,平常戴著還有治癒的效果,以後我就不怕受傷了。」

  余墨一臉不屑:「我就不信轟爛了還能有效!」說著便發出一道靈力攻向沉花簪。沉花簪閃過一陣金光,絲毫無損,應淵帝君已出現在顏淡身邊。

  許是沒有感應到殺氣,應淵並沒有對余墨出手,只是畫了一個結界將顏淡護在身後,問顏淡: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

  顏淡看見應淵真的第一時間就趕到,開心得不得了,得意洋洋地瞪了余墨一眼,對應淵說:「余墨也不知吃錯什麼藥,大概是嫉妒我的寶貝比他的好,居然攻擊我的沉花簪!幸好沒被他弄壞。」

  應淵淡淡一笑:「沒事就好,沉花簪有我的靈力保護,沒那麼容易壞的。你們繼續聊吧!那我先回去了。」說完便收回了結界。

  顏淡一把抓住正要離開的應淵,「來都來了,幹嘛急著走?正好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啊!」

  應淵:「我現在雙目失明,你就是介紹他們給我認識,我也看不見,以後復明你還是得再重新介紹一次,不如就等我雙眼復明以後再介紹吧!」說完應淵的身影便消失了。

  錄鳴:「哇!帝君也太帥了!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帝君耶!!而且顏淡,他對妳也太好了吧?真的第一時間就跑來救你,發現是一場烏龍也不生氣?」

  顏淡:「我想他應該本來就猜到我不是真的有危險吧!他知道我來找你們啊!我們三個小仙侍聚在一起能遇到什麼危險啊?只是沉花簪遭到攻擊,他還是過來看一眼比較保險吧!」

  錄鳴:「那也還是太好脾氣了!他連攻擊沉花簪的余墨都沒罵耶!一般來說,至少也會問一下為什麼要動手吧?」

  余墨:「罵就罵,我還怕他啊!」

  顏淡:「余墨,應淵君哪裡得罪你了?你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強的敵意?你莫名其妙攻擊我的沉花簪,害他大老遠跑來一趟,他一句話也沒說你,你不但不感激,居然還罵他,你還有沒有良心啊?他可是堂堂帝君,光是『公然侮辱帝君』這個罪名送你上天刑台都不在話下。」

  余墨:「那你叫他把我送上天刑台啊!」

  顏淡:「余墨,你是叛逆期到了嗎?」

  錄鳴:「好了啦!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吧!這麼久不見,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呢?我說顏淡,前陣子妳到底在忙什麼啊?總是來去匆匆的,芷昔還來找過我幾次,說找不到妳呢!還有,妳跟我借的曉夢蝶有成功幫妳入夢了嗎?」

  余墨:「她還能忙什麼,不就是忙著陪她的應淵君!」

  此話一出,顏淡和錄鳴都震驚地看向余墨,異口同聲道:「你怎麼知道?」

  余墨:「我都看到了,妳在地涯特地為他一個人演了整齣創世英雄傳。每天帶著剛出爐的點心去找他。把我們的約定都拋諸腦後了......」

  顏淡臉上的神情一僵,頗為尷尬地說:「對不起啊!我不是故意忘記的,只是那時候應淵君的情況很危險,我顧不上其他的事。對了,他答應我以後再不會翻小烏龜了,所以我們也不用送它下界了。它留在九重天修練,速度總是快得多。」說完拿出裝著曉夢蝶的錦囊,遞給了錄鳴。

  顏淡:「錄鳴,謝謝你,曉夢蝶可是派上大用場了!」

  錄鳴:「顏淡,妳是說曉夢蝶真的破繭成蝶、引妳入夢了?」

     【曉夢蝶只有感知到真愛才能破繭成蝶的,顏淡,妳......】

     「顏淡,妳入的是誰的夢?難道,是帝君?」

  顏淡:「你別亂猜,總之是秘密。好了,我出來很久了,衍虛天宮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呢!我先回去了!」

  余墨:「妳現在是應淵帝君身邊的紅人,還要幹活兒嗎?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啊?」

  顏淡:「你別亂說!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仙侍,在衍虛天宮裡是最底層打雜的,當然要幹活兒啦!我要回去了,下次再聊吧!對了,錄鳴,你是不是很久沒回北海啦?要不,你最近請個假帶余墨回家去探親吧!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,整個一叛逆少年!我這個當乾媽的太忙了,沒空關心他,不如你帶他回家,感受一下家庭的溫暖,說不定就能治好他的叛逆呢!」

  錄鳴:【他的叛逆只有妳能治好,但只怕妳無法、也不願治好他......唉......】

     「也好,我確實很久沒回家了!余墨,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去散散心?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,換個環境也許會對你有幫助,眼界也會開闊些。」

  余墨沉吟了半晌,道:「好。」

 

  顏淡今日的兩大任務都圓滿完成,滿心成就感,蹦蹦跳跳地回到衍虛天宮,便聽到兩個小仙侍在說八卦:

  「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早上帝君正在跟各軍將領開會的時候,突然金光一閃,人就不見了,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,什麼也沒解釋,大家都滿頭霧水。」

  「當然有啊!聽說帝君回來之後,馬上接著剛剛的話繼續說下去,好像中途沒離開過一樣,我聽到開會那些人在說,懷疑是自己眼花了。」

  「難道在場那麼多人,大家都一起眼花了?」

  「可不是麼!而且帝君消失之後,有人跑來找陸景,陸景急急忙忙跑進開會的房間,親眼看到一陣金光閃過,帝君又憑空出現了!」

  「帝君現在雙目失明,會不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?」

  「那可太恐怖了!該不會跟帝君的傷勢有關吧?」

  「聽天醫館的仙侍們說,帝君受傷之後,性情大變,每次毒發都很恐怖呢!」

  「幸好帝君回衍虛天宮之後,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不同。」

  顏淡得知應淵君竟然為了自己拋下正在開會中的將領們,心中愧疚不已,怒瞪兩個八卦小仙侍:「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裡編排帝君呢?跟我去見陸景!看他不打斷你們的腿!」

  陸景遠遠便聽到了顏淡的聲音,急忙走過來:「是誰惹我們的顏淡仙子生氣啦?發生什麼事了?」

  顏淡氣呼呼地指著兩個小仙侍道:「就他們倆個!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公然編排帝君,你說該當何罪吧!」

  兩名小仙侍慌張下跪:「我們不是有意的!饒了我們吧!」

  年紀看起來小一些的那個梗著脖子說道:「我們哪有編排帝君,我們說的都是真話,陸景大總管也是親眼看到的!」

  陸景一臉的問號:「我親眼看到了什麼?」

  小仙侍:「就是早上帝君消失又出現的事啊!」

  「這......」陸景一臉為難地看向顏淡。

  顏淡冷冷看向兩個小仙侍:「『那可太恐怖了!該不會跟帝君的傷勢有關吧?』、『聽天醫館的仙侍們說,帝君受傷之後,性情大變,每次毒發都很恐怖呢!』還敢說不是造謠編排帝君?」

  小仙侍:「......」

  陸景:「看在你們兩個是初犯的份上,罰打掃整座衍虛天宮一個月吧!這一個月你們只要被我抓到偷一天懶,就延長一個月,知道嗎?」

  小仙侍:「知道了。」

  顏淡:「我會盯著你們的,別想偷懶!」

 

  解決了兩個小仙侍,顏淡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,陸景看她不太對勁,馬上報告給帝君知道。

  應淵聽完一笑:「我知道了,我會處理的,多謝你了,陸景。」

  陸景:「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。不打擾帝君休息了,陸景先行告退。」

  陸景一離開,應淵便走向顏淡的房間。

  「顏淡!」應淵站在門口敲門。

  「應淵君,你怎麼來了?」顏淡一臉的詫異,沒想到自己才剛回來,應淵便尋了來。

  「聽陸景說,妳一回來就大發脾氣,發生什麼事了?是誰這麼不長眼,敢給我們的顏淡仙子氣受啊?」應淵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。

  「就是那兩個小鬼頭啊!誰叫他們亂說你的壞話!」顏淡鼓著腮幫子,氣呼呼地道。

  「陸景跟我說了,那不是一件小事嗎?犯得著妳生這麼大的氣?再說了,我火毒發作的樣子妳又不是沒見過,確實可怕,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。他們說的話,也算不上是造謠吧!」應淵一臉不解。

  顏淡:「其實......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......早上你是丟下開會的將領來救我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,還想拉著你說話,害你被人說閒話了......」

  顏淡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沮喪,應淵感到一陣心疼,拉過顏淡抱進懷裡:「傻瓜,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妳如此沮喪?我可是東極青離應淵帝君,早上的事,我想解釋就解釋,不想解釋就不解釋,誰敢多一句嘴?事實是早上到現在沒有人來問過我啊!妳聽到的這些閒話,我一句也沒聽到。對我來說,妳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,花上一點點的時間能夠讓自己心安,我覺得沒什麼問題,而且沒耽誤開會啊!哪怕一萬次都是假警報,我也不會放過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,只要妳在等我,我就一定要去。其他人怎麼看、怎麼想,我不在乎!」

  應淵低下頭,深情『看著』懷中的顏淡:「顏淡,過去幾萬年的生命裡,帝君這個身分對我來說,是一個痛苦的枷鎖,修羅族的血脈,是我要終生背負的原罪。每次上戰場,我總是盼望著這場戰役能夠終結我的生命,結束我這痛苦的一生,直到遇見了妳。在地涯的時候,我的確是在等死,我給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,就是不想活下去,是妳讓我知道,原來我的生命如此珍貴,過去這怎麼受傷也死不掉的強悍體質有多讓我頭疼,現在我就有多麼感激。」應淵仰起頭,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,緊緊抱住了顏淡。「顏淡,現在我很慶幸自己是帝君,讓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妳。雖然,這個地位也為我們帶來了很多麻煩,但比起一個仙力低微、任人宰割的小仙侍,我還是寧願做這個跺一跺腳,三界都要震一震的東極青離應淵帝君。至少,就算開會的中途溜去找妳,也沒人敢當面說我什麼,還可以給妳的朋友每人送一個保命的法器,不是嗎?」應淵眼眶中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,但是他的嘴角卻揚起了幸福的笑容......

  顏淡痴痴地望著應淵君,只覺得應淵君整個人都在發光,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:【我要治好他!現在就要治好他!我要他重見光明,做回那個三界無敵的東極青離應淵帝君!】

  顏淡的周圍開始凝聚一圈又一圈的靈力,粉紅色的菡萏靈力瞬間包圍了應淵,顏淡吻住了應淵,將自己的菡萏真氣毫無保留地輸向應淵,應淵額上的修羅印記和帝君印記不斷交互閃現,大量的靈力從四面八方湧向兩人,形成了一個靈力漩渦,包裹著兩人緩緩向上升起,衝破了屋頂飛上了高空。應淵數萬年來的心結一朝解除,前所未有的求生慾望讓他靈力暴漲,彷彿海綿一般將四面八方湧入的靈力全盤吸收,顏淡向他輸出的菡萏真氣則一點一點地化去他體內的無妄之火,應淵亦不斷將體內梳理過後的精純靈力反饋給顏淡,兩人的靈力互融,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的漩渦。一個光點從應淵額頭衝出,飛向了神棺林。

  如此驚人的異象,自然引起了各方的關注。三界生靈但凡有一點修為,均感應到了這個異象,紛紛奔出戶外,抬頭望天,帝尊更是臉色難看地注視著應淵:【吾最不願見到的一幕,終究還是發生了......】

  不知過了多久,應淵二人身周的光芒逐漸黯淡,應淵的一頭白髮轉黑,兩人緩緩降下。回到了顏淡的房間裡,兩人的神智亦清醒了過來,顏淡想起自己剛才大膽的舉動被整個三界都目睹了,臉頰爆紅,低頭無語。

  應淵睜開眼睛,驚喜地看見顏淡發紅的小臉就在眼前。他捧起顏淡的臉,輕輕吻了吻她的唇:「顏淡,好久不見!此刻我才知道,我有多麼地想念妳......」

  顏淡驚喜地抬頭:「應淵君,你看得見了?」

  應淵笑著點頭:「火毒已解,再無殘留,妳不用為我剜心了!」

  顏淡歪著頭看他:「所以書上說的『無妄之火惟菡萏之心可治』,指的不是真的心臟,而是我的真心嗎?那我要是傻傻地剜了怎麼辦?這鬼書是誰寫的啊?怎麼不寫清楚一點!」

  應淵靦腆地笑了:「剜心也是證明真心的一種方式,一樣會有效的,只是現在這樣更好,我們都好好的,不是嗎?」

  應淵伸手將顏淡擁入懷中,顏淡甜甜地靠在應淵胸口,周圍瀰漫著一片歲月靜好,平安喜樂的氣氛,誰也不忍破壞。然而陸景還是硬著頭皮,走到兩人旁邊說道:「帝君,帝尊來了。」

  應淵放開懷中的顏淡,摸了摸她的頭,對她溫柔一笑:「別擔心,我去去就回,妳在這裡等我。」轉身對陸景說道:「陸景,你去找火德仙君,陪他到神棺林去迎接帝尊歸位,再和他們一起回來。」

  陸景一臉震驚,說不出話來,只能點點頭,匆匆告退了。

  顏淡拉住了應淵的袖子,應淵低頭看向她。

  顏淡:「應淵君,我想跟你一起去。不論前面是什麼,我想跟你一起面對......」

  眼前的顏淡神情是那樣的虔誠,讓應淵不忍拒絕:「好,我們一起面對。」應淵牽住她的手,一同向前走去。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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